毛豆豆二毛毛

我会一直爱你

【这话你听听就好】

【龙嘎】小嘎历险记(二)

团宠小嘎;

梅溪湖时期龙×大学时期嘎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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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分钟后,惊慌窘迫的小阿云嘎慢慢镇定下来了。

他被要求套上了厚软的白色套头衫和摇粒绒居家裤,手捧一杯热粥,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屏幕上那个光芒万丈振臂高歌的自己。

阿云嘎当然曾想象过他的未来——在最黑暗的夜里,在地下室狭窄的窗前,在医院的病床上,在胃痛难忍的凌晨和因腰伤跪倒的夜晚——设想未来是那些时刻里支撑他的唯一力量。

他离开文工团,他离开草原,他被迫割舍舞蹈,好在他还能做梦。

他以为他曾经的想象已经够全面、够细微了,但是此时此刻,真正直面那个梦里幻影,他才发现自己的设想是多么简陋潦草。

他盯着那些精美合宜的演出服,那华丽的舞台灯光,那些他想象不到的收音设备,还有这其中最让人无法转移目光的他自己:屏幕中人那种草原之王般的自信和坦然——难以言说的委屈与骄傲在他过于单薄的胸膛里激荡着。

他如此渴慕身边男人嘴里的、十年后的他自己,他简直恨不得立马成为他。他为了顶天立地的活着挣扎了那么久,然后此时此刻,他突然得到了最漂亮的预言球——因此他丝毫不想怀疑地接受了郑云龙的话。

何况还有那些照片为证,包括他们班的毕业MV,毕业后阿凡提时他们俩人与肖杰的合影,六年间他的比赛和大龙参演过的音乐剧。这些无法造假。

而除此之外还有……

还有一个吻。

“所以我们真的排了吉屋出租?”杯装的热粥把阿云嘎的手烫红了,他丝毫没有察觉。

“大获成功, My Angel,”郑云龙方才的火气和焦虑这会儿也被强压下来了。

在过去的三十分钟里,他一直垂目看着他的阿云嘎,他的阿云嘎一直两眼放光盯着屏幕,在这种温柔静止中,有丝丝缕缕的爱怜开始从郑云龙的血管里冒出来,将火气驱散,在他的神经中枢下达指令:

“那粥不喝就别捧着,”郑云龙意识不到他此刻说话的声调有多慈祥,“放桌子上晾着,你不嫌烫是吧?”

这一句带着心疼的嗔怪让阿云嘎终于从自己的影像里回过神来。他把粥杯放在床边小桌上,仍未笑,一双过分美丽的眼睛却亮亮的。

他看向郑云龙,十年后的室友变得出乎他意料的气质翩然,但熟悉感依然慢慢苏醒了,把十年前被枕头砸醒而发脾气的男孩带过来,跟眼前的英俊男人重叠了。

而熟悉感有时能营造出安全感。阿云嘎向来对雏鸟情节这种理论没什么机会体会,但此刻,身处于陌生的时间、陌生的地点和混乱的身份认同中,郑云龙是他唯一的准绳与线索。

“十年后咱们还在一起,大龙,真好。”小班长抿着嘴角一脸严肃的说,好像是在勉励坚守岗位十年的革命同胞。

内蒙小孩十年前的汉语掌握程度比现在更保守,他的“在一起”并不是郑云龙想听到的那个在一起,但这不妨碍今天因突发事故被迫早起的男人心情更好了一些。

毕竟这句话说得好像他们相恋了十年,而不是错过了中间漫长时间。

“可不,”郑云龙向床头靠过去,像一头懒洋洋的狮子一样把身体全舒展开了。

他的手臂耷拉着,几乎是把一把骨头的小班长整个圈在怀里。他的手指看似放松在床单上,实则在小阿云嘎的周围虚虚拢着,旺盛的保护欲沉默无声,却恨不得把爱人身边的空气都加热成宜居温度。

“咱俩还在一起呢,”他重复着这笨笨的好听话,心里却忍着一万句属于情人的甜言蜜语,“而且现在你龙哥比你还老。嘎子,你就什么也不用操心,龙哥给你办妥了。只要你还在这儿,你就负责好好吃好好玩,行不?”

他无限心疼地在他的小阿云嘎腰上捏了一把,怨念着为什么老天不把没病没灾时期的阿云嘎送回来,他还能给打打预防针,“瞅你这瘦的,晃晃都快没了。”

小班长又一次把腰上的大手甩下去了,这次他倒很温柔,没用抽的。

但是在此时此刻,阿云嘎终于琢磨出了自见到大龙以后最大的违和感是来自于哪儿——大龙怎么有点贼手贼脚的,还有:

“大龙,这十年发生什么了?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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